“选贤与能”出自《礼运大同篇》:“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。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......是谓大同。”《礼运大同篇》是儒家思想创始人孔子所描绘的理想社会,而“选贤与能”则体现了孔子的选官主张。“贤”是指道德层面,要品德优异;“能”代表社会实践能力,要有真才实学,“选贤与能”被后世的明君奉为选拔官吏的基本原则。
用人德为先。因为国家官吏拥有政府所赋予一定范围内推行国家政策的权力,所以要有比一般人更高尚的品德。权力是把双刃剑,用于正道,则利国利民;用于邪路,则贻害一方。因而,掌握权力的人必须要有以天下为己任、公而忘私的高尚品格和公正廉明、安贫乐道的节操,才能为国家尽忠尽责图富强、为百姓鞠躬尽瘁谋福祉。相反,一个贪图名利、迷恋权色的人,哪怕再有才干也不可以担任要职,他们地位越高对国家和社会的危害就越大。
北宋王安石变法以失败告终,原因之一就在于用人不当。王安石变法的初衷是为了富国强兵,但是由于触及了官僚地主利益,遭到了强烈反对。后来在新法实施中暴露了一些弊端,司马光、欧阳修等人对他的急功冒进也提出了异议。王安石为人极为执拗,为了尽快推行新法,他竟然采取党同伐异的用人路线,凡表示拥护新法的,不论品行如何都予以重用,而对新法有异议的则统统贬谪。事实上,改革派中除了王安石本人品行端方外,其他多是投机取巧、阿谀谄媚的奸佞小人,如吕惠卿、邓绾、蔡京之流,蔡京还有“北宋第一奸臣”之称。结果,这些人一朝得势,便以变法为名大肆收刮民脂民膏,弄得民怨鼎沸。而王安石也被吕惠卿诬陷,结束了政治生涯。自古治国必先治吏,吏治不清,则国无宁日,可王安石偏偏提拔了一群贪官污吏,其变法失败是必然的。不仅如此,更因奸相蔡京长期弄权,导致整个官场乌烟瘴气、政治腐败,加速了北宋的灭亡。
明代严嵩、严世蕃父子,都是智计百端、博学多才之人,但这两父子把聪明才智都用在揣摩皇帝的心意、排斥异己和大肆敛财上。严家权倾朝野、富可敌国,对政敌则罗织罪名,冤狱无数,可谓祸国殃民,贻害无穷。包括党的十八大以来落马的大老虎,哪个不是普通人眼中的能人,也有不少人曾经对国家有过特别的贡献,但是他们疯狂贪贿动辄以亿万计,并且由于他们的任人唯钱导致官场逆淘汰,严重败坏了党风党纪,败坏了党员干部的形象和社会风气,这些人对社会所造成的危害远远大于其才能和贡献。用一句比较时尚的话来说就是:“流氓不可怕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”
选贤才为重。那么,一个品德优秀的人就一定是一个好官吗?答案是否定的。国家官员归根到底是要代表政府行使权力、处理各种政务、谋求地方发展的,如果才能上有欠缺,必定不能很好地履职尽责。这个才能不仅指书本知识,更重要的是实践能力。单会写文章纸上谈兵的人,仅适合做学问,不适合治理国家。汉成帝的老师张禹曾经做过6年丞相,他非常有才学,但是政绩平平,也就是说他是个合格的老师和学者,却不适合做官。张禹无所作为还高居相位,打击了一大批官员,导致很多人懒政。曾经做过槐里县令的朱云在觐见成帝时弹劾他 :“如今有朝廷大臣,上不能为国君献良策,下不能安抚百姓,都是尸位素餐。”
有德无才者对国家管理阶层来说同样是祸患,明代崇祯朝廷“文臣误国”就是个典型的例子。明朝末年,整个文官队伍充斥着“清流”风气,然而这些人只重品德忽视作为,他们在朝堂坚守节操、夸夸其谈,为反对与清廷议和、迁都南下或与阉党斗争可以不顾性命、冒死相争,却没有人真正扑下身子去解决内忧外患的现实问题,以现代语言来说,这就是一群“嘴炮”。在李自成和清兵先后攻破北京、明朝灭亡之后,这些品格“高尚”的人有的自杀殉国,有的投敌叛国,唯独少有人为保卫国家出钱尽力,这就是空谈误国的历史教训。
从古至今,凡是对国家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都是贤能之士,如古代姚崇、范仲淹,现代焦裕禄、孔繁森等等,他们不仅有高尚的品德,并且有真才实学,为官一任福泽一方,这些贤臣好官都堪为从政者的楷模。习近平总书记有多年基层任职经历,不管在哪里工作,都心系群众、力求有为。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:“建设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,要坚持德才兼备、以德为先,坚持事业为上、公道正派。”只有党员干部都兼具“德”与“才”,才能真正做到清正廉洁、恪尽职守、无私奉献,才能在其位谋其政、谋善政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从而强国福民。
所以,我们要效仿古人“选贤与能”,把“三观”正确、政治清明、能力出众的人才选拔出来,让他们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发挥智慧和能力,带领广大群众建设国家富强民主、社会安定团结、人民富裕和谐的社会主义大国强国,实现我们最伟大的中国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