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里的腊八粥
2021-01-19 11:09 来源: 河南省纪委监委网站

“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”时光有着精准的刻度,连童谣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。一进入腊月,腊八就成了大年的序幕,而这个序幕中最精彩的角色莫过于腊八粥了。

记得小时候,到了腊八这一天,天还没亮,祖母就早早起床了。尽管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很轻,但还是惊动了我冬夜的美梦,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祖母:“起这么早干吗?天还黑着呢。”祖母总是微微一笑说:“今天是腊八,我给你们煮腊八粥。”听见祖母说要煮好喝的腊八粥,我立刻睡意全无,起床帮祖母烧火。

祖母刷好锅,把前一天晚上用清水泡好的红豆、黑豆、绿豆、豇豆、黄豆、花生,还有干枣,和着糯米淘洗干净,下到了锅里。我燃着一把麦秸放进灶膛,拉起风箱烧起锅来。不一会儿,随着锅盖上冒起白色的蒸汽,一股甜糯的香味冲入我的鼻孔。我咽了咽唾液,急问祖母:“好了吧?”祖母掀开锅盖,拿起长勺,轻轻搅动着说:“小馋猫,早着呢。熬腊八粥,要耐着性子用文火慢慢熬,这样熬制出来的粥才可口。”我听了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金黄的小火苗温柔地舔舐着锅底,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,香甜的味道透过锅盖飘散在厨房里,也飘在我的心里,我不停地咽着唾液。一次次地抬头问搅粥的祖母:“为什么要在今天喝粥呢?”祖母笑笑,说起了故事。

“听老人们说,从前有一对小夫妻,平时怕干活,好吃懒做,夏秋季见点粮食都换成好吃的糟蹋完了,到了冬天就没了吃的。进入腊月,大雪封门,两个人又冷又饿,但厨房里干锅冷灶一点吃的都没有。婆婆来到他们家,看到两人偎缩在被窝里,脸色苍白,几乎要冻饥而死。她连忙跑到厨房里,从米缸、橱柜的角角落落里收拾起一些碎米、烂豆,下到锅里熬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杂粥,让小夫妻渡过难关。从此,两人改掉了懒惰浪费的恶习,勤俭度日,日子越过越好。”

腊八粥在祖母的故事里熬好了,盛上一大碗,美美地喝着,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味道。

光阴荏苒,虽然生活场景历经转换,但每到腊八这天熬上一锅腊八粥,成了我家雷打不动的习惯。普普通通的一粒米、一颗豆,里面蕴含着爱、耐心、勤俭的美德,能让你触摸到时光的温度和朴素的生活哲理,它是那么简单,又是那么温暖而美好。(柘城县纪委监委 王利萍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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