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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襄:清廉耿直、忠孝传家“美髯公”

2021-06-23 10:00 来源: 周口市纪委监委

电视剧《清平乐》有一段场景:谏官进言滔滔,仁宗盯着谏官的胡须,神游恍惚。拉回思绪后,仁宗诙谐幽默:朕在想,卿,人称美髯公。每日就寝,髯须置于锦被内,还是留在被外?这位让宋仁宗牵肠挂肚的“美髯公”,就是时称“宋四家”之一的蔡襄。

蔡襄(1012-1067),字君谟,仙游枫亭(今属莆田)人。天圣八年(1030)考中进士,先后任馆阁校勘、知谏院、龙图阁直学士、枢密院直学士、翰林学士三司使等职。

蔡襄刚正敢谏,不避权贵,遇事“必能尽言”,被誉为“监察官第一人”。景祐三年(1036年),范仲淹因弹劾宰相吕夷简获罪,欧阳修等人因上疏抱不平也被贬出京城。时任小小西京留守推官、馆阁校勘的蔡襄,公开站出来仗义执言,臭骂在范仲淹贬官时推波助澜的高若讷为“不肖”,并称颂范仲淹、欧阳修、余靖、尹洙为“四贤”。

庆历三年(1043),宋仁宗补点蔡襄为知谏院。不久,蔡襄就向宋仁宗上疏《言增置谏官书》,请求增设谏官,实行谏诤监察。他提出:“任谏非难,听谏为难;听谏非难,用谏为难。”主张既要任用谏官,又要倾听谏言,更重要的是采纳谏言、落实谏言。

仁宗时期,京城连年发生火灾。庆历四年(1044年),开宝寺木塔遭雷电袭击焚毁。塔被焚毁以后,仁宗下诏取开宝塔佛舍利入宫中。蔡襄认为此举劳民伤财,于世无益,于是接连上了《乞罢迎舍利》三个奏疏,反对说:“非理之福,不可徼幸。今生民困苦,四夷骄慢,陛下当修人事,奈何专信佛法?”劝谏皇帝下令停止这种迷信之举,屏弃神灵,修人事以救时弊。

蔡襄一生勤政爱民,政绩显著,深受百姓拥护和爱戴。在地方任职时,蔡襄坚持以民为本,广设乡校,普及教育,勘查访泉,解决饮水灌溉,兴修龟湖塘等农田水利设施,积极参与并主持建造洛阳桥,在福泉漳的驿道上栽植夹道松,造福两岸百姓。

蔡襄初到福州时,福州旧时社会风气欠佳,婚丧喜庆,讲排场摆阔气,铺张浪费严重,百姓负担不堪设想。蔡襄对此深恶痛绝,亲自撰写了《福州五戒》《戒山头斋会》,作为法令颁布,要求百姓遵守,鼓励民众揭发举报,对枉法者严惩不贷。蔡襄还以身作则,率先垂范。蔡襄次子蔡旬娶妻时不索嫁妆,不嫌清贫,反对铺张浪费,亲往迎回,被福州百姓认同并效仿。

蔡襄重视家风家教,崇尚忠孝两全,他在家训《论忠孝》中写道:“事父母之道曰孝,天之性也;事君上之道曰忠,人之义也;犹耳目心腹,有身则有之,非外物也……”他认为忠孝是人之天性,忠孝必须统一。宋英宗年间,蔡襄任三司使,母亲卢氏已八十七岁高龄,多病缠身。蔡襄为了孝敬父母,甚至顾不得皇帝的误解,在公务繁忙时,十日竟请了四五日之多,只为在母亲身边侍奉汤药。

蔡襄过世之后,后人谨守家训,并以此为荣,代代传承。蔡襄胞弟蔡高任长溪县尉时,因救灾染疫而亡。蔡高家中清苦,县里人同情其妻程氏和年幼的孩子,以钱二百千相赠,程氏泣曰:“吾家素来以廉为吏,不可以此玷污吾君!”拒而不受。蔡襄的曾孙蔡洸卸任回乡时,两袖清风,宦囊萧然,只得变卖朝廷赏赐的银鞍充当路费。

治平四年(1067年),蔡襄逝世。累赠少师谥号“忠惠”。得知蔡襄去世,欧阳修十分悲痛,亲自为其撰写《墓志铭》。蔡襄子孙后裔在宋代近200年的八代传承中,英才辈出,除了22名进士外,还有76人出自叙荫、封赠、举荐的各级官员,尤其是从家族的第3代至第7代先后有10人任过知州(知府、知军),其家族也被誉称为“五世十知州”。(沈丘县纪委监委 魏晓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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